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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5月3日 星期日

海祭

白霧

夜裡,救護車的聲和KMT傭兵車輛的警笛響個不停。雖然豹貓等人成功逃出『五月風暴餐廳支部』,但KMT傭兵原先打算用來暗殺豹貓的珠寶炸彈,卻在KMT傭兵舉辦的新新法西斯服裝發表會上爆炸了。詳細經過不明,只約略知道珠寶炸彈的火藥被大大減弱過,但是仍震破了臨時客串模特兒的馬甜甜准將胸前兩顆鹽水袋,新聞上稱呼是『兩顆鹽水袋震破事件』,這噁心畫面害20~30個統派男記者當場吐血而亡,另有幾萬個電視機前的觀眾跑來醫院掛急診,幾乎都是精神病突然發作跟心臟病急診。

高雄港口邊,一陣冷風吹過,幾隻烏鴉慢慢飛過天空,某個看見該新聞而大笑不止的白目小孩,正被幾個KMT傭兵套入麻袋中,預備丟入大海餵魚。因為小孩年紀還小,約才13~14歲,因此KMT傭兵就沒有招待他喝豆漿了,直接用強擄的。

麻袋內的小孩不停的哭鬧,當正打算丟人入海前,某個才18歲的KMT傭兵,外號叫阿提拉的中士突然猶豫了,他耳邊似乎聽見媽媽說過的話,「我辛苦把你培養到長大,不是希望你去殺別人的孩子,如果連這也辦不到,你的生命也就報廢了。」

「當兵還不一樣是將來要殺人。而且KMT傭兵這樣爛,我才不想去那所學校。」

「這不一樣,當兵是幫國家打共匪跟消滅台獨!」KMT傭兵軍官退役的父親說道,跟著又大罵,「你還敢嫌KMT傭兵,我還怕他們不想收你這種爛貨。」

原來阿提拉中學時當過流氓少年,喜歡跟人打架,直到父母管教不住,才把他送去KMT傭兵學校。這時候,阿提拉眼前突然感覺到一片蒼白色,「這......,是霧?」

「居然突然起大霧了!老大,這還丟不丟啊?一不小心我們可能自己就先踩空落海了。」幾個傭兵向一個十多歲的高中生問起,該學生是這群傭兵在服役前的老大,屬於梅蘭竹菊幫的某堂口小頭目。

高中生老大叼著菸不說話,只是拍拍阿提拉的肩膀就走回車上,好一個滑頭的小鬼,大概是想事後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。

「怎麼辦?既然老大不說,那由現場階級最高的阿提拉中士來下決定吧。」

「原地打一頓好了,省得我們再跑一段路。」阿提拉故意幫小孩開脫,選了一個揍人方案。

於是港邊開始傳來士兵們像歡呼又像吼的喧嘩,跟早已經感覺有點制式的弱者哀嚎,這種聲浪,在他們當少年流氓跟入營服役後,都不斷出現過,反正都是同樣的節奏感,白天喊1212, 晚上被打或把人打得咿咿喔喔,養成他們冷血跟不怕苦的習慣。如果不是民主政治教育太失敗,這些傭兵倒是有跟中國PLA在戰場上一拼的凶悍實力。

事後人群散去,港邊沒再多出被填海的冤魂,原本聚集的白霧也逐漸散開了,大概是白色恐怖時期內那些被填海的學生靈魂有在天上保佑吧,或是傭兵的良心還沒全部被狗啃光。




烏龍

豹貓一行人往港邊逃的路途上,KMT傭兵也沒有閒著,S少將早已經派出一堆士兵在四週路上設置攔截路障了。因此豹貓他們被迫多繞遠路,甚至改走下水道跟跳入河中游泳。雖然這讓眾人非常緊張,但仍冒險跳入黑夜裡的河水中,只有迷彩服大叔一直不肯跳,甚至在豹貓委員長罵人後,還一派輕鬆的原地坐下來整理背包。

「烏科,你在幹什麼?快跳下來啊!」豹貓罵起迷彩服大叔,生氣的叫罵幾乎快把街口的KMT傭兵給吸引了過來。

「你們先走,我還有事情要辦。」

「委員長,烏科他......不會游泳,而且這河水這樣深,別叫他跳了......很危險。」

「混帳,那我也不走了,上岸跟他們拼了!」豹貓游向岸邊,不過當快接近岸上時,前方水面卻碰的一聲,炸起一堆水花。

「你發瘋了啊?居然連我們也炸?!」

「誰敢衝上前來,就等著吃我特製的炸彈,包含你們這些人!快走!」

如果是屬下平時說出這種話,絕對會被豹貓一腳踹去牆角邊涼快,但眼前的迷彩服大叔烏科似乎是來真的,豹貓心想還是算了。「你別太逞強,我們會馬上開船回來接你!你可以先投降,別輕易尋死!」
  
「委員長,你怎不早說,我定時裝置都啟動了......一分鐘後爆炸。」

「炸彈快丟掉!人先跳下來,我們會救你!」

「不對,還剩下二十多秒,來不及了,傭兵衝過來了......不過還夠替我自己綁上頭巾蒙面,反正我想當忍者很久了。」

「笨蛋!」

如迷彩服大叔所說,路口的KMT傭兵開始衝了過來,加上距離還真的不太遠,馬上有一堆傭兵子彈往此掃射。雖然過程不像史詩那樣壯烈,也不如愛情小說羅曼蒂克,但烏科手上特製的迷魂炸彈,仍把現場的傭兵炸得神暈顛倒,嗆得倒地不起。

「那顆是化學煙霧彈?混蛋,不早說,害我們窮緊張,大家分路逃去海邊吧!」

不過通往海邊的水路還真蜿蜒漫長,因為有好色水鬼不時出現拉女生的腳,導致豹貓他們必須一直停下來揍人。

「救命,有水鬼在拉我腳!」夏井小姐驚慌的高喊,「啊,還有狗頭水鬼!」

「死人或活人啊?連死掉後都還這樣色!欠揍!」豹貓用力毆打某水鬼的大頭。

「好痛,別再打了!你沒有感覺我們似曾相識嗎?」某個水鬼突然喊道。

真是一語驚醒了夢中人,原來是豹貓組織內的同志,穿著潛水裝來搭救首領,連怕水的衝鋒隊長抱狗同志,都親自抱著柯卡犬下海了。

「早知道你們會來,只是沒料到會這樣快,船都還OK吧?」

「港內有很多可疑中國商船跟KMT傭兵,因此我們不敢停靠,大家必須游至外海才行。」

「好吧,大家順著河水漂吧,這樣能節省一些體力。」




港邊的男兒淚

港口邊,浪花輕拍著堤岸,在暗夜下佇立著一個人,他是放假中的羅大東少校,閒著沒事跑來港邊釣魚。正當他奇怪怎有一堆KMT傭兵車輛於港邊馬路上跑來跑去時,一個黑影突然摸來他身邊。

黑影鬼鬼祟祟探頭張望,確定沒人經過後,才說,「你剛才在這有看到一艘快艇嗎?......上面寫著『紅海珍珠1968號』。」

「咦?大男人靠這樣近幹什麼!噁心,快滾!」原來是迷彩服大叔烏科,這把羅大東嚇了一跳。他繼續生氣大罵,「你是馬甜甜的同好啊?我好不容易才躲開電視上的噁心畫面,居然連跑來港邊也不能安寧!」

「先生,你有自閉症嗎,這麼大的地方只有你一個人用,不會覺得太可惜?」

「是嗎?......水底下可還有很多人.......,我前幾天才釣起來好幾個。」

「可惡,是KMT傭兵派出的水鬼!?」

「是被填海的人骨啦!.......你嘴吧最好放乾淨一點。我可是KMT傭兵軍官。」穿著便服的羅大東少校不想跟眼前的人計較,說完這句就繼續顧著釣魚。

迷彩服大叔內心很意外對方沒有抓他,猜想大概是對方不知道他正被追捕中,只好看著大海興嘆。約十分鐘後,又有一台KMT傭兵車輛駛過,這讓他心中下了個重大決定。

「.......我是火星赤色戰線革命委員會的第一號人物烏科,在此厚顏無恥的向你投降,帶我去見你們的指揮官吧。」迷彩服大叔似乎想把傭兵騙往別處,因此故意誇大自己在組織內的地位。

「誰管你是幾號,我又不搞同X戀,離我遠一點!」

「你不抓我嗎?我知道突擊FOX2基地的綠營敢死隊計畫,可以馬上告訴S少將!」

「哈哈......是又如何?我還知道PLA想抓豹貓呢,你怎不快來俘虜我?.....這年頭神經病還真多!穿著迷彩服就開始幻想自己是啥火星戰隊。」

「這裡還有PLA?」

「廢話,看見前方不遠處那些中國貨船上的工人了沒?頭髮還真是有夠統一的短,八成是軍人假扮的。還固定繞著某些箱子來回,裡面大概是放槍。」

「哇......,我看到了,某個傢伙身上竟然還帶著夜視裝備......。」

「原來你也看得懂啊,當過兵?聽你說話不像本地人,或者你是福爾摩沙原住民?特種部隊退役的?幾角洲的啊?」

「我是拉丁美洲人......那裡美軍很多,所以見識過一些美軍的裝備。」

「是嗎?PLA怎會用美軍裝備?你眼力真好,這樣遠還能分得出來啊。......老實說吧,我猜你大概是PLA派上岸的外國間諜,趁我還沒生氣之前,你快閃吧......。」

「認為我是間諜還不抓我?KMT傭兵都像你這樣沒有敵我意識嗎?」

「什麼敵我意識?KMT傭兵企業的老大都說要聯合中國反制福爾摩沙獨立了,連軍購都阻擋......。就讓他們去惡搞吧,反正宰相有權能賣國,孤臣無力可回天......。」

過了一會兒,迷彩服大叔突然站起來說道,「我要去擺平那些PLA,你要一起來嗎?」

「......奉勸你別去,暗處可能還躲藏著更多人,去了也只是送死而已。」

「那麼算我沒過這番話,你繼續釣魚吧。我是烏科.查維茲,請問貴君叫什麼名字?」

「死人沒必要知道我名字......。」

「好吧,或許將來會有革命同志能幫港邊無名氏記下一筆功勞,很高興死前能跟你談話。」迷彩服大叔說著開始哭了起來,還抱著一個羅大東用來放東西的保麗龍箱子跳入海中,但卻一直漂浮不起來,猛吃水,「完了......怎......不能浮......嗚......救我......。」

羅大東雖然有點驚訝,但沒特別在意,「浮不起來就認命吧......,那個有破洞,我剛剛故意戳破的,下此投胎前請記住凡是保字開頭的東西,都不能有破洞,哈哈......,真是蠢蛋。」

「嗚......給我記住.....火星赤色戰線的同志......會替我報仇的......用KMT血來還......可惡......我沒力了......」




海祭
『』
「烏科說的沒錯,......KMT傭兵企業積欠我們的血債,當然該用血來還。......福爾摩沙的人民做出多大的犧牲,可是他們卻恩將仇報,聯共反制福爾摩沙獨立。......甚至將我們的死難同志......囚禁在暗無天日的黑獄裡,還用各種惡意造謠來中傷他們的名譽,讓死者靈魂跟肉體受盡無限的折磨。......該改換他們......嚐嚐血的煉獄滋味了,」

當豹貓委員長事後在遠洋漁船上的衛星電視新聞內,看見羅大東吹噓著迷彩服大叔烏科遇難的經過後,非常痛苦的說出上述那些話。

「嗚......豹貓別再說了!你的口不停在冒血......。」

「雖然這次慘敗有點超出我當初預期......不過......不過島內...... 島內還有可以拉攏的朋友......」

因為KMT傭兵企業跟中國聯手發起攻擊,導致火星赤色戰線革命委員會重要幹部跟XX支部幾乎全員被殲滅,只有兩個人加上一條狗活著逃出來,如今又即將少掉一個人了。

「......去找台灣的......切,聽說過去KMT傭兵鎮壓手段最兇惡時......他們以牙還牙燒了XXXX......曾經有好幾組人......在搞地下...... 」

當豹貓說到這裡就突然斷氣了,死在她的愛人夏井小姐的懷抱裡,原來她們是蕾絲邊的關係,這可能會讓某些愛慕她們的人很傷心意外吧。

「主啊,...... 求你寬恕這位因為想爭取人間正義,而背離信仰的迷途羔羊,求你不要讓她受地獄火的煎熬,就讓她靈魂直接消失在宇宙中吧。」遠洋漁船上,某個曾經信過教的船員,掰出一段亂七八糟的自創禱告詞。

「她奉獻上自己的生命,想追求人子當初走過的腳步,連這樣還不夠被上天寬恕嗎?」

「方法錯了,......還必須要有對神的信仰才行。」

「這神太無理了!鬼才會向神祈禱!」

「你猜對了,我過去少年時在南美打游擊,外號就叫做山鬼。你會說出這種巧合的話,表示命運跟神可能真的存在。」

「別說了,先幫我把她海葬吧。不能讓剛萌芽的革命,因為豹貓的死亡消息走漏而付諸一旦。」夏井用防水布包裹豹貓的屍體,跟著又用鏈條綁鎖住。

已經改當海員的山鬼拿出副錨來,還一邊自懷中取出短刀,割下豹貓衣服上的一塊布料跟一些頭髮給夏井。「你留著當紀念,或是將來蓋個衣冠塚。我以前都是這樣做的。」

就在豹貓即將隨錨落海那一瞬間,船長突然持著信號槍由船艙內跑出來,夏井見狀驚慌的喊道,「你想做什麼?!求求你別開槍......,入港前我會自己跳入海游泳上岸。」

「船長,別開槍......」,船員山鬼抓緊鏈條,同時一手慢慢伸向腰際的短刀處,「否則你等等可能要自己捕魚了。」

「神經病,誰想殺她,我不能出來看熱鬧嗎?」船長不滿的罵道。

「不然船長你......」

「算了,一起來送豹貓下海吧。」

「......祝你一路好走,直接沉入最深的海底,別給KMT傭兵發現。」,夏井跟山鬼聯手把屍體丟入大海中,「我會永遠記得你的......。」

船長突然大喊一聲,「向女勇士敬禮!」,跟著朝天空發射了一顆綠色信號彈。

「因為我討厭紅色,你們這些阿呆將就點用吧。......我回去睡覺了,等發現魚群時再來叫我。」這信號彈大概是替對方送行之意,當然討厭左派的船長必須要一邊罵罵對方,才能保全他自己平時的立場。

「接下來你有何打算?」

「或許去找切。」

巴士海峽底下的FOX2基地內,KMT傭兵紛紛高興的歡呼,因為S少將剛剛透過新聞發布:『一代革命組織──火星赤色戰線革命委員會,終於在2006年5月4日早上被我們徹底擊垮了,福爾摩沙島上的綠營政府也因媒體超限戰而搖搖欲墜。今後福爾摩沙島上只有親KMT傭兵的法西斯跟偽左勢力,種花帝國的再復興也將指日可待。』